第(2/3)页 “放开我……”郁欢皱紧了眉,用力去拉自己的手臂,奈何沈亦晨抓得太紧,她完全挣不开。 沈亦晨却没有顺从她,从椅背上拿起她的外套给她披上,又拉起她的手腕,尽量不伤到她的拉着她走,郁欢用力的甩着他的手,却怎么也甩不开,几番挣扎后,郁欢有些急了,索性张口咬上了他的手。 “嘶……”沈亦晨停住脚步,疼的抽气,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减缓。 郁欢不知道她是在逼他放开自己,还是用这种方法在宣泄自己心里憋得发疯的痛楚,只是用力的咬着他的手,丝毫不肯放松,甚至越咬越深,越发的用力,她什么想法都没有,只是闭着眼睛,狠狠地咬着,沈亦晨也不松手,皱着眉任由她咬。 郁欢不知道自己咬了多久,直到牙根咬得都有些发酸,到最后已经完全咬得没了力气,才松开几乎有些僵硬的嘴,喘着气看他。 沈亦晨其实已经疼得心尖都有些发颤,却还是语气沉稳的问她:“咬够了?” 仿佛刚才郁欢要的不是他的手,而是一直不怕疼的猪蹄 郁欢憋闷的瞥了他一眼,低头却看到了他手上那个深深地牙印。 她刚才是太急了,也太气了,完全没有任何理智,全凭着一心的愤恨,现在才发现她当时有多狠。 郁欢是咬在了沈亦晨虎口的位置上,最用力的地方在他的大拇指上,她的牙长得齐,整整一圈的牙印,倒是咬得精准,甚至有些渗出了血丝。 她自己看着都觉得疼,不知道沈亦晨是怎么忍下来的。 “你怎么不躲?”郁欢低垂着头,有些讪讪的说。 她以为她真的下口去咬,沈亦晨自然会松开她的手,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,谁知道他居然就一直皱着眉忍下来了。 “我知道你是有气,把气撒出来就好了。”沈亦晨松开她的手,摸了摸自己被她咬得生疼的地方,却没有一点怨怪。 他这样,反而把她弄成不知好歹的小人了。 郁欢咬了咬唇,垂着眼闷声道:“疼吧?” “你说呢?”沈亦晨轻笑。 她下了那么重的口,怎么可能不疼?他起初也以为她只是咬一下,谁知道她还不松口了。可是他也能从她的力道中感受到郁欢有出气的成分,也就没有去推开她。 “那怎么办?”郁欢低着头,手指攥着自己的衣服。 沈亦晨看了看她,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,忽然抓起她垂在身侧的手,张口咬在了她的手指上。 他的牙齿在她的指尖上轻轻地啮咬着,他也不用力,反倒像是老鼠一样啃着郁欢的指尖,让她觉得有些痒,又有些酥酥麻麻的疼。 沈亦晨惩罚够了,看着她有些懊恼的脸,却忽然伸开双臂,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,把头埋在她的肩窝,在她耳边闷声说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?怎么不说?” 她要怎么说? 郁欢无力的把头抵在他的胸口,有些飘渺的说:“没事,最近准备大赛有些累了……” 她确实是累了,她还怀着孕,月份越来越大,她也就越来越吃力,既要准备设计案,还要抽空去做产检。而那些咒语一样的话,每天都萦绕在她的耳边,挥之不去。她觉得身心俱疲,只想有一个合适的机会,让她能好好的睡一觉。 沈亦晨听着她疲乏的声音,手在她的长发上抚摸着,有些心疼的说:“等赛事一过,你就好好休息休息,在家安心准备待产。” 那些同事看着郁欢怀着将近六个月的身孕,还要每天往公司跑,尽心尽力的和他们一起准备团队设计案,心里自然是又钦佩又心疼。 郁欢太要强了,对于一件事,要么不做,要么就一定要做到百分之二百的好。 沈亦晨和她拉开一段距离,抚了抚她眼底的青影,又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了一阵,这才牵起她的手,有些玩笑的揶揄她,“既然刚刚都咬过我了,那今晚就不给你吃肉了,让你吃一盘的青菜。” “我又不是兔子……”郁欢白他,心里却轻松了许多。 忘了吧,等她把钱给了乔安娜,拿到那些母本,让她没有威胁沈亦晨和Sunnie的把柄,她就要把这些所有的不堪都忘记。 其实郁欢已经找人盯上了乔安娜,等她把钱给她之后,她会让那些人密切关注乔安娜的行踪,直到她出了国为止。 如果她不出国,那么,郁欢就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理。乔安娜像是一颗埋在她身边的定时炸弹,随时都可能将她的生活炸的鲜血淋漓。 随着怀孕的月份越来越大,郁欢对于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就越来越紧张,她不能让这有一点闪失。 如果乔安娜最终不肯出国,那么她就要用强了。 郁欢垂下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,眼底有鲜见的坚定与冷硬。她从不把自己标榜为什么善男信女,从前她也只是比较淡然,总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,所以愿意后退一步。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允许别人在她的底线上肆意践踏,任何事,一旦超过了她的底线,她就不会再容忍。 沈亦晨察觉到她有些出神,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,嗔怪道:“让你回家呢,怎么还走神了?” “嗯?”郁欢抬起头,看着沈亦晨浅笑的脸,轻轻地点了点头,“好”。 夜风有些微凉,郁欢裹着沈亦晨的外套,站在地下车场的外面,等着他取车。 直到上了车,郁欢才忽然想起来,她把设计稿留在办公室忘了拿。扣着安全带的手一滞,郁欢抬起头,有些迟疑地问他:“要不要再回去取?” “不用了。”沈亦晨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,又安抚道:“办公室的钥匙只有Amy和你有,放心吧,没事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