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元宁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当口,抱着沈西堂哭得泣不成声。 那一幕幕在眼前盘旋,耳边全是那两个孩子哀戚的哭声,她想要忘记却忘不掉,反而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害怕。 哭得久了,将那些害怕一并哭诉出来,赵元宁才渐渐恢复了情绪。 她从沈西堂怀中抽身出来,抬手擦净了眼泪,一抬头,似才看见房间除了沈西堂和双喜外,竟还有一个着紫袍的道士,不免一愣。 沈西堂给她擦着眼泪,解释道:“这位是紫霄观的云鹤道长。” “云鹤道长?”赵元宁喃喃,觉得有些耳熟。 云鹤一甩拂尘,十分客气地朝她道了一礼。 赵元宁平复了思绪,想拉高被子遮住身子,手却传来钻心似的疼,叫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。 双喜扑上来,双手托住她的手肘,眼角还有未干的余泪:“姑娘当心!大夫说你的手脱了臼,不宜妄动,得好好静养。” 赵元宁盯着自己包裹得严实的左臂,再伸出右手,右臂虽未包上,但手背上露出来的地方遍布细小的刮痕,狰狞可怖。 沈西堂以为姑娘家在意美貌,见她紧紧盯着手上的伤口看,不欲她伤心,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:“没事,等伤口结了痂,表哥便为你寻来宫中的玉肌膏,保管你擦了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。” 赵元宁怔怔,似未听见他的话:“我……我怎么在这里?我不是在山里放纸鸢吗?” 沈西堂和双喜双双一愣,两人相视一眼,均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慌乱。 双喜再次哽咽:“姑娘,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?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吗?” 之前的事? 赵元宁脑海里一片浑浊,头又开始疼了起来。 一些零碎的片段渐渐涌入脑海,断手、眼球…… 赵元宁惊惧万分,一把抓住了沈西堂的手:“表哥,刚刚我在山里看见……” “断肢”两个字堪堪卡在了喉咙里。 第(2/3)页